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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武进
“富顺,我诞生之地。祖母的故乡。1949年祖父全家六口迁此,姑姑和两位叔叔在此出世。我是家族里最后一个在富顺长大的孩子。”“我的好友邱小石说:‘杨早一写富顺就是个文学家,一离开富顺就只是个评论家。很奇怪。’”在《城史记:我读过的十座城市》这本书里,作者的叙述令人产生浓厚兴趣:这个地方除了出盐,也出过才子,明代有熊过,清代有刘光第,民国有李宗吾和陈铨。
杨早,北京大学文学博士。作者选择了从童年到当下与自己发生联系的十座城:富顺、成都、广州、北京、天津、高邮、南京、上海、西安、合肥,阅读它们,思考它们。熟悉的街头、生活趣闻、文献档案揭开城市的过往,拼贴出一幅幅生动的城市图景,不经意地抖落出一个人、一条街、一段历史。作者举重若轻又妙趣盎然的笔调,让读者在愉悦的阅读中产生共鸣,一座座城市的样貌、性格、味道都变得活灵活现。
“打开父亲给我带的礼物。细长的金属罐子,天气很热,摸上去多少有点凉意,头上有个拉环,一使劲,开了!”喝了一口,妈呀!这是什么美味啊!清甜……甜……回味……还是满口的甜!“1979年到1982年,父亲在华南师范学院读研究生。1991—1995年,我就读于中山大学。1995—1998年,在广州媒体工作。”1981年6月底,作者父亲从广州带回电视机、易拉罐。易拉罐里装的是蔗汁。作者说:富顺的甘蔗我吃得多了……绝对无法提供这罐子里那种又清爽又甜到有点发齁的奇特风味。
高邮是作者的祖籍所在。对于大部分人来说,去高邮肯定不是被旅游景点吸引,他们大抵是奔着文化名人来的。“古有秦少游,今有汪曾祺”本是高邮的两张名片,而汪曾祺在当下的阅读热度方兴未艾。很多“汪迷”心心念念,想亲身来看一看《受戒》中明海出家的菩提庵,《大淖记事》中的大淖……或许看了后,多少会有些失望,但正如“顶级汪迷”苏北所言,小说里的地名与人物立时变得鲜活起来,不再是凭空想象。
“我是习惯把西安呼作长安的。”纵观中国历史,没有一座城市能像长安那样享有如此煊赫的地位。它的古意总是会从每一块砖瓦中氤氲出来。每一个中国文人,都怀着朝圣的心情到来,带着惘然的感慨离开。“我辈岂是蓬蒿人”“拔剑四顾心茫然”……李白、王维、杜甫……都来过,又都走了。这些文豪或短或长的驻留,为霸气四溢的长安添上了颇为浓厚的文化色彩。
阅读城市是比生命更漫长的历程,在生命的不同阶段遇见不同的城市,能看见不一样的风景,燃发不一样的火焰。观察它,思考它,感受它,人与城市的遇合,值得记录,也值得分享。作者对城市爱憎分明,与居住时长无关,喜欢或厌恶,都是个人与城市遇合的回响。